报丧鸦 C3
刑侦paro。
王队长x王法医
瞎编的，逻辑死，有硬伤。
不专业，不专业，不专业。
这一趴已经放飞了，都是瞎扯。
8
“我刚刚闻到箱子里有一点非常淡的青果香，已经挥发到非常淡了，估计没检测到也是这个原因。”
王源当即就告诉了王俊凯，他第一次去现场时就隐约闻到过，但这一点点味道，也只显露了一瞬就被下水道浓烈的臭味和血腥气味掩盖掉了。
王俊凯皱着眉回忆，“我记得，赵宴的一个好朋友，来警局的时候，就有喷香水。”回忆起来后他便赶回去翻看证词。
“有这么一个女孩，叫阮语。李乐死的那一天，她也在篮球场。”王俊凯合上文件夹，“她的香水闻起来像是屋顶花园，前后调都是果香。”
“我得去学校一趟，见见这个女孩子。”
“我跟你一起去。”王源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包薄荷烟，语调清冷的说道。
王俊凯一愣，看着他手上那包烟莫名的有些心虚，握拳抵住嘴唇假咳一声。
“好，走吧。”
“现在开始抽烟了？”王源坐在副驾驶上，将那包本来放在王俊凯桌上的薄荷烟递给他。
“偶尔，更多的时候是点着放在旁边。咳，还挺安心的，有助于捋顺思绪。”王俊凯一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把烟盒接过来，塞进口袋里。王源听着他的回答也没有再说什么，侧过头去看窗外飞速掠过的街道，就像走过他们之间相隔的多年时光。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C城。”
“你不是知道吗，我爸妈工作调动，当时急的我连招呼都没时间跟你们打，就跟着一起走了。”
“你爸妈工作调动，你就得换通讯方式吗。”王俊凯一想起这件事就有些气恼。高三开始前，明明篮球队一起约定出去最后放飞一下，前一天晚上还高高兴兴大家一起出去喝酒，第二天醒过来人就不见了，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回音，无论是谁都会发疯的。
王源静默不语。
他想起那个夜晚，王俊凯拿着酒瓶，脸上浮着两片灼热的薄红。明知自己即将离开，却还是要去奔赴这个注定会半路落荒而逃的约。他眼里的醉人波光，唇齿开合间低喃着自己名字的尾音，就连颤抖的呼吸也像一来一去缓缓拉动的琴弓，引诱着，挽留着。
他们都在说，留下来吧，留下来吧。
差一点王源就留下来了。
车载播放器音乐旋律慢慢放缓，“青云山飞过燕，你飞过我指尖”。
9
一路上沉默不语，到达大学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晚上了。
然而夏天的白昼格外的长，阮语站到他们俩面前的时候日光依旧能在她的金丝眼镜上反射出一个温柔的光点，周身闷热的空气里浮动着清新的植物芬芳。
王源轻嗅过后便确定，这就是木箱里模糊的味道，“阮语同学，打扰你了。”
“两位警官是有什么事吗？”她面容姣好，此时虽颇有些不耐烦的神情，仍有些路过的男同学悄悄打量她。当然，被她发现后，更不耐烦了。
“我们想再来问问，阮语同学和李乐同学的关系。”
“我们？不就是他是赵宴的男朋友嘛，我是赵宴的好朋友，就只有这一层关系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他？”
“我讨厌他？”
王俊凯指了指她的脸，“一提起他，你的表情不仅是之前的因为面对我们的不耐烦，还有更深层的厌恶，也一并出现了。”
阮语在他的回答里沉默了，半晌，她说：“我的确不太喜欢他，我觉得他太轻浮，我跟宴宴说了很多次了，但是宴宴就是喜欢他。”
“宴宴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他配不上宴宴。”
“你之前说，你在李乐出事的前一天晚上看到他跟其他女同学吃饭，笑的很开心，然后你就告诉了赵宴，所以他们俩才会吵架对吗？”王俊凯再次向她提问。
“没错。”
“那个女同学是谁？”
阮语抬头，她视线跟王俊凯在空中连接，立马移开。
“阮语同学。”王俊凯表情一肃。他严肃起来威慑力十足，阮语一见吓得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还是说了。
“是明安。”
“我看到明安找李乐说话。明安平时太内向了，但他一跟李乐说话就很开心，我就没说。”
她看过他的表情就明白，他们是一类人，讯问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隐瞒过去了。
怀抱着无望又晦涩的暗恋，永远凝望着那个人。
10
“谢谢阮同学，不知道你的香水能不能借给我。”王俊凯露出一个笑容来，“明天就还给你。”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得回宿舍去拿。”
“没问题，我们等你。”
一拿到香水他们俩就往警局赶，路上王俊凯就给戴明明带电话，要她再叫明安去询问。
“我还需要一个最小的当做审讯室，然后把灯光都调到最暗。”
“老大你这是要干嘛啊。”
“测试他。”
明安倒是很快就到了，王俊凯坐在安排好的房间里，眼看着他踏进房间，门一关就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明安同学，这次就是一个例行问话，不要担心，放松就好。”
戴明明在玻璃后看着王俊凯跟明安七拉八扯，不禁疑惑，“老大这是要干嘛啊？”
王源也没有开口，而是紧紧盯着明安，似乎是明白王俊凯要干嘛。
明安还是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捧着纸杯，随着时间逐渐拉长，他的不安也在逐渐递增。十分钟之后，他的手指已经颤抖的不像话，呼吸急促近乎于困难的程度。
“明安有幽闭恐惧，现在，终于忍不了了。”
王源在玻璃后开口，戴明明一脸恍然大悟。
“现在，所有条件都符合上了。”不论是那份对李乐的喜欢，不容赵宴的东西再他身上出现的占有欲，还是这一点与青果香微弱的联系。
“很不舒服？”
王俊凯慢条斯理的从衣兜里拿出阮语那一瓶屋顶花园，朝半空中喷洒几下。
“我听说，青果香有助于缓解呼吸困难。”他将香水收起来，看向似乎有所平复的明安，语气低缓下来。“那天你将李乐关在化学实验室里，是不是也觉得房间好小，需要一点这样的香味来平复？”
“你把李乐抱进箱子的时候，闻到他身上有你的味道，是不是很开心？”
“够了！”
我将他清洗干净，把其他人的痕迹一一清理。
他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不然他为什么对我笑的那么开心，接过篮球的时候离我那么近，近的就像是要吻我。
“李乐是个骗子，他扭头就跟赵宴在一起了，他要离开我。”
“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
明安的情绪逐渐疯狂起来，直盯着照片上从残缺的人体模型里取下来的白骨。那骨头在镜头和灯光的反射下浮着一层惨淡的光，就像那天晚上李乐挣扎的时候脖子里漏出来的一对穿起来的耳环，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点刺痛眼睛的光。
他点开李乐手机播放器没播完的音乐，面带笑意的用篮球网兜勒死了他。哼着那首歌的旋律，将一根根白骨处理干净，一根根补上那个不完整的模型，最后在他额上落下一个吻，把那一点点青苹果香气和他一起盖在箱子里。
“如日记里的一根倒刺，何自骗”
没有了眼睛，你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没有了腿，你也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如日记里的一根倒刺，何自骗”
你最终，还是属于我。
王源盯着明安手指颤抖着捏成一团，他的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他却没有感觉，只咧着嘴大笑着。“不管怎么样，他永远停留在了我手里，谁也抢不走了。”得意的笑声终归于沉寂，只见他慢慢伏下去，所有声响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呜咽。
11
月亮高悬的时候，明安被带走了。
戴明明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收拾东西，方辉归档着文件准备报告的资料，两个人隔着王俊凯的办公桌，还是忍不住谈起了明安。
“你说明安图的什么呢？”
“李乐很明显就是只喜欢赵宴，不会回头再看他。他的暗恋太无望了，感觉还是扭曲了。”
“就像王法医说的，爱恨交织，也太苦了。”
“所以说，该拼还是得拼一把，要是成了呢，偷偷暗恋还是太痛苦了。”
“我大学那会儿暗恋我一个师兄就是，哎，年少轻狂啊。”
王俊凯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盯着王源即将走出刑警队办公室的背影突然插话，“说得对，暗恋还是要说出来比较好。”
他无视了戴明明的大呼小叫，神情笃定地起身大步走到王源旁边。
“王源，那个时候，我醒着。”
“我都知道。”
在一群少年大呼小叫酒酣耳热的夜晚，他闭上眼睛缓神，却等到一个颤抖着落在颈侧的吻。
来人身上的薄荷味道挟裹着麦芽酒气，嗅起来像一颗醉人的糖球。然而一个胆小鬼沉默的不敢睁眼，一个胆小鬼仓皇的半路逃跑。
“对不起，我迟到了这许多年。”
暮色四合，星斗漫天。过往的一切在他这一句话里流淌成昳丽的模样，最后在脑海里轰然炸开。王源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紧闭的嘴唇将不安颤抖碰撞的牙齿束缚住，似乎有些无法驾驭的话一开口便会脱缰。
他看着王俊凯连带笑意的样子，迟疑许久，一转身在王俊凯的视线里逃跑了。
薛定谔的猫，完。
感谢 @hue 老师当我的幕后推手，虽然说是两个文科生的相互取暖，但是hue太太，还是太优秀了，能瞎扯这么多都靠她在15年的深夜和我掰扯了一夜，实名夸赞太太！（好了吹捧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