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昱/弘杨/书香世贾/卓玮】大雪将至
民国拆白党au。
全是渣预警，OOC预警。
无逻辑口嗨产物，行文相当不流畅。
代玮正在熨自己的西装，隔着百叶窗看到街对面那栋洋楼门口停了黄包车。方书剑挨挨蹭蹭的腻了过来，他的颈后沾了一点女士香氛，闻起来像是去花圃里转了一遭。
蔡程昱提着行李推门走了进来，催促他们快一点收拾。高杨从黄包车上下来，眉间忧郁就是他们三个知根知底的人也忍不住意思着心疼一下。
“学费赚完了，咱们该换大房子住了吧。”
高杨声称自己祖上当过京官儿，他替李小姐正了正发箍，又帮她选了一扇油绿的屏风，那小姐便欢喜的不成样子。他们俩结伴坐黄包车回家，高杨没有去摸她滑腻的手腕，只伸出手搭她下车。他这般彬彬有礼绅士做派，只是西装边角磨破的布料早就大大方方露给小姐看。他叹了口气，“只恨家道中落。”
那三个不成气候的东西挤在窗户前他也心里有数，但仍然还是一副恨世道不公的悲情公子模样。李小姐痴迷话本好几年，只觉得那书中翩翩少年走到他面前来。忙不迭地伸手握住他瓷白的手指，“我来帮你。”
方书剑得意的搂住代玮的肩膀，他扔掉王小姐的相片，只让代玮不需再做痴情种子的扮相。蔡程昱把箱子正摆在箱笼上，也凑过来。“方儿这次总算找到条大鱼，咱们赚了。”
“不然呢，你就去收了几十趟学费，也不够杨杨一次养家的。”
蔡程昱声称这次出门自己真的不是故意换上这身行头的。他们四个换了新住处，他的衣裳都被方书剑拿出去洗了，就剩下这身半旧的学生服，看着都傻里傻气。偏生他抱着一叠报纸撞上了人，那报纸高杨要用来包油条的，他看着散落了一地不由得皱眉叹了口气。
他半蹲着身子去捡，被人扶了起来。扶他的人身量与他相比更显高壮，他的身后站了位太太，恬静文雅的和气，旗袍是不出挑的暗蓝色，又编织了极显富贵气的花样。他反射性的朝那位太太笑了笑，是他最标准的，小痣都藏在笑脸的示好表情。
那太太的和气顿时就变了，脸颊上附上一层浅浅的坨红。她的视线怜惜的转过蔡程昱的学生装和满地的报纸，叹息着开口。“多上进的孩子。”
曼娘喜欢这个孩子，像喜欢自己的儿子一样，又不一样。她的儿子远赴国外，每封家信都是索要生活费的，但这个孩子乖巧，不管是带他去喝茶，还是去打桥牌，他都捧着一本书坐在旁边。不仅仅是曼娘，其他几位太太也都喜欢他，他坐在矮凳上替太太们出牌，仰头的模样像偷溜出旧式私塾的学子，连声推脱她们资助的学费的模样又像个垂头丧气的男人。但他越是脸红着不肯收下的模样，就越是动人。像三棱镜，剔透又神秘的折射着光。
蔡程昱好几天不回来了，这情况反常的很。他们四个人商量好的路子不一样，为着是互不妨碍，而蔡程昱显然是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的。
方书剑在小隔间里转来转去，还不忘摸着手里那个小烟荷包。张小姐亲手绣的，他晚上还要陪她去舞厅，还要定那女孩儿的心，自然是要摆出一副时时把玩的珍惜做派。
下午张小姐就遣仆人送了一身极好的行头过来，他喷着发蜡把头发抓出不羁的样子，小心翼翼的穿戴好，又把那个坠了穗子的烟荷包放进口袋里。
据代玮说那女孩子在舞厅跳舞喜欢探一探男孩儿的口袋，不下流不色欲，只是喜欢狎昵的亲密。
他去街上花了一份报纸的钱买了条穗子，等待张小姐从他外套口袋里将烟荷包勾出来。
舞厅的灯晃人眼睛，他趁着霓虹灯光流出一副害羞姿态。小姐捧着那荷包，在灯下开心的扑到他怀里。
方书剑口中说着，怪我穗子打得不好。但还是那三个家伙听到他这句话一定会明白，他正心里得意着报纸钱也不是很贵。
于是他名正言顺的陪伴这位小姐，第二天去喝下午茶。
本来是要去的，他做好了一切准备，还把戏装和油彩收进箱笼里。代玮帮他收拾好了房间，就怕前卫大胆的女孩儿要看他的住处。
他们四个对外宣称只是合租套间的陌生人，萍水相逢的非陌生人，代玮还得将其他三人的东西规整好。
结果那小姐一封信送过来，他便从陪伴下午茶的男友变成了即将登门的好友。
这一登门，他总算是看到了自己几天不见的邻居。蔡程昱坐在刘太太的牌桌旁边，正捧着一杯梨水，帮一桌太太瞎出主意。太太们也不怪他，只用涂了蔻丹的手替他理了理头发。
两个人在外打定主意只是泛泛之交，蔡程昱朝他礼貌地笑了笑，方书剑便也点点头。两个人在厅堂里各坐一方互不打扰，方书剑听到哗啦哗啦的声响里蔡程昱告诉刘太太自己是他的邻居，是个懂生活情趣的人。
这猴儿总算是学精了，还知道帮自己再上一道保险。
方书剑温和的朝小姐笑了笑，和她一起商量怎么和她的表兄写信。还不忘替蔡程昱说上一句，我的邻居学得就不错。
张小姐收到回信的那天表现的竟也不是很高兴，方书剑送她回家，快走到公馆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了，眼泪先下来了。
她的父亲从东北来了电报，要她去念女校。方书剑捧着手帕替她擦眼泪，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地址。
果不其然，那女孩儿的颧骨上又不由自主地擦了红。看来她已经去过学校一趟，被帮自己收拾过房间的人勾了魂。
方书剑替张小姐理了理鬓角一缕勾乱的卷发，绝口不提那个在女校门口吃早餐的男人。他只是在心底又思索了一下张小姐同她好友的喜好，送依依不舍的女孩儿回家了。
第二天张小姐果然没再约他出去，他盘算着是时候该淘选下一笔生意了。
张小姐有个好友是方书剑曾经见过的，并非独女，富有却要在花一般的年纪分心照管弟弟。
代玮回来换衣服的时候从衣兜里掏出她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被闲在家的方书剑一眼看到了。
“这次你怎么编的？”
代玮用蔡程昱带回来的梨膏冲了水润了润喉咙，放下茶盅冲他羞涩般笑了一下，唇上的小痣沾了水，无端一股情色意味。
“我教她在生活上无需贪求，但也应该寻求自由。”
“多亏你告诉我她烦她的弟弟很久了。”
高杨拎着一盒苏州的醉蟹推开门，自然地接过代玮的茶盅喝下一口。
“并非只有一个弟弟。”
代玮瞧见他手腕上一道未干的唇脂，懂了他的意思。苏州来的女孩子身娇体软，却被养得更野，敢偷亲男人的手腕了。
“我今天帮她挑了几册子书，明天你碰上她表妹得记得有这么个人。”
方书剑窝在床上笑的欢：“你们好坏啊，不放过人家好好的表姐妹。”
高杨放下食盒，亲昵的贴过来。
“小骗子。”
他们三个一同笑起来，也替不在家的蔡程昱欢喜。他们谁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意如同晨间玫瑰娇嫩热烈，但他们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四个小骗子尚且不知，后面还会撞上什么南墙。张小姐的表兄坐着汽车即将抵达，曼娘的保镖总是警惕着蔡程昱。
女校的老师暗自在学校的窗户里观察着代玮，至于高杨，他即将碰到一个归国的小朋友。
每天都在群里口嗨口嗨口嗨。
